饰演大婶的廉惠兰(《杀人回忆》、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)则更胜一筹。丈夫死后,大婶确认了尸体,独自一人时,她没有笑,而是哭,这哭是悲伤,不是悲伤丈夫的死,而是悲伤自己过往的人生。这哭又是解脱,家暴恐惧彻底消失,人生将有新篇章,因此解脱中含有浓烈的喜悦。廉惠兰在处理这场戏时,将观众惯性思维中的笑,用非常隐秘的方式嵌进自己的痛哭里,演绎出了相当复杂、幽微的情绪。影片借由阿德人生尽头的告别之旅,将阿德人生中最重要、曾错过的人逐一串联,将那些充满着遗憾与不舍的故事娓娓道来。经历过父亲因癌症去世,并且未能在最后时刻好好告别的阿德深知拥有一个回顾过往、道歉和解机会的重要性,因此尽管再次重逢可能面临抗拒、抵触,仍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段旅程,和留有的最重要的人逐一告别,消解过去的误会与遗憾。身体状态不佳的阿德选择将第一通电话打给自己的昔日好友——博。作为共同的旅程,通讯录中留有的不仅是阿德的遗憾,亦有博的往事。阿德追寻的是对过往的和解,而博找寻的则是重续未来的可能。两人能否如愿以偿,他们将要重逢的人又是否会选择原谅,正如沿途风景百变未知,情感更是难以捉摸,需得亲身体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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